【花荫露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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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第一回无奈儿勾回好姻缘

                诗云:

  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。

  抛却结发妻,淫荡逞色相。

  黄天须有报,叫他尸抛荒。

  话说历代君王俱知守成艰难,遂挖空心思欲网尽天下人才为他所用,故开科
试以揽英才,另设举荐一途,后称「举孝廉郎」。一旦荐作「孝廉郎」,顷刻补
入知县、知府候补名额,若逢圣上龙恩浩荡,御笔钦点,顿时峨冠翎带,官袍加
身矣!平常百姓儿女,便存了侥幸心肠,自小饱读圣贤书,平生做尽仁义事,希
图博个好名誉,万一机缘凑合,岂不久仕为官,光宗显姓,青史驻名乎!却有极
贪图富贵者,行贿弄巧,施尽龌龊手段,只求举为孝郎廉,即使被人污了妻女,
他亦视作平常,转而窃想:他淫我妻女,吾蛰伏不语,待我掌权执政,吾亦淫人
妻女,不亦乐乎?此辈实乃猪狗不如。幸苍天有眼,善恶自有报应,后人当戒之。
此处所言却是另番蹊跷事,一心向建之顽儿,入他后娘,且不题,却淫人妻女,
那被污人家老爷反与他孝廉郎做,真个是旷古绝今;不曾再有,遂辑之惯于世人,
仅博一笑耳。

  却说世宗嘉靖中叶,权臣严嵩把持朝政,士大大趋附若云。

  王老绾时年五十有二,他自幼父母双亡,由小便在故里浙江省余桃帮工混饭
吃、壮年投军,后入严府听差,现置守门官职。

  俗话说,宰相门人七品官,此话确然,欲巴结严太师之流,必先舍银子与老
绾,故他守门虽仅七年,竟累积五万多两白银,连他自家亦不敢信,子夜,其妻
刘氏久不能寐,唯恐贼子自天而降抢了财宝,故虽年仅四十有七,却已熬成花甲
老妇矣,王老绾瞧他渐觉腻烦,窃思:早晚去了也顺眼。

  其子王景,年方十岁,生得獐头鼠目。入严府私塾充严太师之孙陪读,四年
仅识得本百家姓,子曰诗云之类,他仅知「关关睢鸠,君子好逑」数句。

  逾年,刘氏偶染风寒速亡。老绾草草埋了不提。家里银两愈积愈多,他心里
活络:想我辛苦大半辈子,攒下财富,景儿尚小,花消亦少,趁现时还能动,为
甚不寻欢快话一场?他原想揣上银子至勾栏觅个相好,临镜自照,只见自家老朽
呆纳,似那枯枝槁木,谁个瞧得起?他只得冷了心肠,闷闷不乐。

  无巧不成书,另一门官肖三近日酗酒而亡,其妻唤做余娘,三十有八,虽是
半老徐娘,却风韵尚存,乌丝云鬓,梨花带雨,粉妆素衣,掩不住饱满胸怀,遮
不住撩情身段。王老绾早先识得余娘,惊羡不已,现见他形只影孤,姿态迷人,
心里便有那层意思,他又想人家人才一表,绝计瞧他不上,唯有太息,却了欲念
不题,偶尔路见,亦垂头疾闪。

  说余娘自夫亡过,日子愈来愈结据,缘何?只因肖三平生嗜赌,今日若挣得
十两,明日定输他十二三两,他夫妻一直入不敷出,甚是紧张,肖三在时,倘借
得到几两根子过活,而今却不方便。余娘来嫁肖三前,本是勾栏妓女,他虽有重
操旧业之意,无奈珠黄人老,没几成卖相,嗟叹之余,徒自忧伤,虽有花三柳四
来缠,不过贪一响之欢而矣,他思忖曰:「此时倘若有个财主。就算他无能行房
取乐,只要一日三餐无忧,我也愿从他」。正是:

  王老绾蓄财欲求伴。

  风流妇窘迫忧三餐。

  一日,王景闲逛,适值余娘外出,王景横跨一步,拦住余娘,露淫邪相,说
道:「我听得说,你原是陪人睡的,新近没了相公,权陪我睡一睡罢。」路人闻
言窃喜,俱闪一旁,看余娘作何对待。

  余娘又气又恼又觉好笑。气的是众人俱无劝阻之意,分明欲看他笑话。恼的
是丈夫新亡。便有人当众调戏。往后光景可想而知。好笑的是当众逞强的竟是一
顽皮小儿,余娘见他一双贼眼锥子样盯自家起伏坠闪的胸怀,便知这小儿不是善
类,他恼怒骂道:「黄毛小子,闪过一旁。」

  谁知王景却是个胆大的,敢情平时依仗豪权放肆惯了。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两
锭白晃晃银子,硬要塞给余娘,一面理直气壮地叫嚷:「我不会白睡你,依了我
罢。依了我罢。」

  某人识得他来处,遥指严府道:「别小觑了他,他家老子是太师守门官,银
子总是不缺的,可怜殁了内室,谁从了他,也是享福的。」

  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且说余娘正欲发作,听了旁人一席话罢,心里惊乍:
「该不是月老牵线罢!」她拿眼瞅王景一阵沉脸说道:「小子,这银子八成是偷
来的罢!」

  王景顿时红了脖子,扯直嗓门喊道:「笑话!我家多的是。装了满满的几柜
子。」

  余娘呵呵冷笑,只是摇头,她心道:总想办法入他家,才知真假。遂撇下王
景,径直欲走,众人哄笑,将散。

  王景见众人笑得暖昧,以为众人俱疑他偷人银子,只急得一蹦老高,恨恨骂
余娘道:「卖肉的。挨千刀的。你才偷人银子哩!还偷人哩!」

  余娘听他污言秽语,正中下怀,佯装怒极,返身,拎王景左耳,径奔严府大
门去,口中发狠道:「我找你家长评理去。」众人见事闹大,悄然四散。

  话说王老绾侍立严府门坊,远远见一绝色妇人扯着自家小儿过来,他便知定
是王景又惹了祸,乃挤笑颜遂迎上去,不待余娘开口,他先请罪道:「小娘子,
犬子开罪与你。实乃为父之过,望释了他罢。」

  余娘抬眼,见一萎缩老儿至诚鞠躬,心中惋惜:我见他儿年小,还以为他正
值虎狼之年,谁知却一老五,奴家命薄。他强笑答道:「官人勿惊,实因汝儿欺
人太甚,我方擒他来。」

  景却不服,争辨道:「父亲,他说我偷人银子,我才骂他偷人。」

  「放肆!」王老绾斥喝,抬头一望,才知绝色妇人是余娘,他见她杏脸桃腮,
体态丰腴,不禁旧念泛起:今生若得他陪睡一遭,即便即刻死了,也是值得的。
欲心飞掠,急火攻心,霎那,老绾胯中软物凭空撑起,硬挺热烫,大异寻常,他
怔怔道:「肖三乃吾同门,小娘子有甚难处,但说无妨。」

  余娘本欲离开,听他言辞,便知老儿起了邪念,转而思忖:他虽其貌不扬,
穿戴倒也齐整,亦非淫荡之辈,将计过活原是不赖,只是他的银子?余娘拿捏不
定,一时无语。

  王老绾见他沉吟不语,秀眉壤春,别有风韵,不由呆了。他只觉腰中硬物挺
翘,无法收拾。时值换班,另一守门官戏言:「汝去罢!余娘亦是单身,干脆你
俩凑一处罢。」

  余娘佯怒,疾行。

  王老绾跌跌撞撞尾追不舍,他深深一揖,说道:「小娘子若不嫌弃,请至寒
舍小坐。」

  余娘不言语,心里乱念迭起:想肖三旧时,日进十多两银子,可惜全花了去,
若存积些,妾身何至今日这般狼狈!挑个行货大的,你贪我爱,快活至极!也罢,
权去瞅瞅,适机试试老儿功夫,若还过得去,从了他也无妨!他已是半百老儿,
待奴家施展夺命绝招,催他到了地府,银子便是我的!

  不说余娘心如蛇蝎,单说王景见妇人胸襟凸起,宛若一对玉碗倒扣,他壮胆
把手去摸把握不住,又软又硬,美妙无比,王景大道有趣,他见余娘扬手将打,
忽闪一旁,只是笑。

  王老绾大窘,奔上前扇他两耳光,怒骂:「无耻之举。小娘子乃仙姬化身,
怎敢放肆。」

  王景啼哭道:「八成你看上他了。亦欲摸耍,见我抢先,便扇我。」

  「滚!」王老绾听王景说破心事,不禁火冒三丈,猛的一推,王景跌坐在地,
号哭不止,余娘懒得理会,埋首随王老绾而去。

  「小娘子勿要见怪,小儿愚劣,还望赐教!」王老绾说毕,心头突突别跳,
因他说漏了嘴:王景合余娘无甚瓜葛,为甚托他教诲?除非余娘他做王景后母。

  余娘心知深义,只是不答。忖道:「这老儿恁急色了些,想他独居已久,不
曾泄火,可谅可谅,若他家伙硕大愈者愈硬,倒也是奇货可居!」余娘想得热烈,
心里色欲沸沸,自不待言,方才又经王景捏拿玉乳,那久旷之物勃勃挺挺。凡欲
破衣而出,双颊桃花隐隐,下阴处便添了无限酥痒,甚是难受,但行走在外,无
法立行人事,骚余娘只得挟持大腿,一蹭一蹭前行,皮肉擦着皮肉,皮肉碰上衣
物,虽不比如意郎耕耘犁把那般解急,却也能煞煞火儿,救急自慰。

               有诗为证:

  半百老儿动欲念,腰下厥物硬如锨。

  妖冶尤物色小心,蹭蹭擦擦兀自玩。

  严府门坊至老绾居处,不过一柱香功夫,他俩却如行了两三个时辰,王老绾
推门驻足,欣然道:「寒舍粗陋,仙姑驾临,小老儿不胜感激,尚请纳足入户」
王老绾搜出平生攒到的华丽辞句,恭敬余娘。

  余娘定睛看他一眼,见他满脸诚挚,激情洋洋,便知老儿有异,只见他腰中
别出一物,撑翘而出,虽被皂色官衣盖着。不知具体,却也几近肖三旧物,他喜
忖:「月老果遂吾愿否!」遂举步入门老绾紧随其后,余娘故意停顿,老绾厥物
先行,猛然戳入余娘丰臀,陷入几分,余娘芳心乱跳:「粗硬火烫,老而有用!」

  王老绾心跳不止如鼓槌擂击:「肥美沃厚,几近凉粉,小老儿有缘乎?」他
一面想那妙物,一面不由自主耸身推近硬物,那想余娘猛跨大步,闪过—边,王
老绾若触墙老牛,墙既拆,老牛前趋,踉踉跄跄几步,亦属正常。

  余娘笑语:「官人勿怪,奴身还以为官人手握门杠,无意碰上贱身,故闪耳。 」

  王老绾面红耳赤,几欲滴血,苍慌应道:「娘子所言不假,门杠横担,不利
行走,故拆耳。」

  不说王老绾左顾右盼言它,单说余娘心中主意:「老娘我若仅为求欢,恐怕
京城里排上十万八万你老五世轮不上,今儿虽然一时火起,实因汝家银子太诱人
矣!政且忍耐片刻,打探实在后,方可下手。」

  王老绾挺着硬物沏茶待客,心念急问:「今儿老天开眼,余娘劳驾光临,我
为甚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,只要把他抱上了床,他还有甚话说。」王老绾老实一
辈子,为何瞬时便生歹念,皆因色胆包天告人之本性也,他想得莽烈,却迟迟下
不了手,忽然,他腰中硬物一耸一耸,抽打得水柜当当直响,只因他欲火炽热迅
猛,兀自泄火了。

  娘见他异状。觉得好笑心道:「老牛反刍也!」只见他连眨妙目,假意说道
:「官人居家多年,实该另结新居,若此破房,鼠儿多否?」

  王老绾不解其意,急道:「小娘子但请放心,吾家虽显粗陋,却无鼠子!」

  余娘故作惊讶:「怪哉,既无鼠,何来啃噬之声,敢清官人拒久盛香物,招
鼠入柜中央!何不启柜清除,奴家亦当效力!」

  王老绾方理会他将自家阳物抽击大柜响声比作鼠叫,不觉好笑,但又不便点
破,只得依了余娘,掀开木柜,佯查。

  娘趋前视之,乃一杂物柜子,油盐酱醋,凌乱不堪,老绾窘笑,道:「老妻
逝去已久,不曾收拾,徒令仙子笑话。」

  「何笑之有?男外妇内,古训也,官人失妇,诚可悲也。」余娘移视它柜。

  王老绾幡然而悟:「此妇精明至致,托言验鼠,实查吾家底。」王老绾犹豫
不决,担心余娘另有它图,因他时常听人言及某家某家银两不翼而飞之奇事,他
虽急色,却心有所惕,磨蹭不启另柜。

  余娘肚内齿冷:小老儿外拙内姆,看某家施个手段。余娘自怀里拽出一番帕
儿,操了揉眼,哀哀的,似哭似诉:「想我那冤家,丢下我先去了,冤家,心肝
尖儿宝贝。」

  王老绾听他情真意切悼夫,心中顿添几分感慨:此等人绝不至为非作歹。继
而也视余娘,见他杏仁眼儿似闭欲闭,琥拍泪珠儿团团涌流,白玉般净洁细嫩脸
蛋儿上扭行着两条湿漉漉的泪痕儿,真是:

  丽妇假哭排亡失,老天真情寄美妇。

  余娘挤出几趟泪水见王老绾痴痴的望他发愣,便知他着了道儿,三五两下撇
了个哭腔,着帕儿擦拭干净,道个万福,扭捏作态,嘤嘤道:「官人,扰你兴致,
奴家请罪了。」

  王老绾晃自梦中骤醒,慌张说道:「不妨事,不妨事。」他见余娘颔首,不
知甚时,脖颈处那颗布扭儿自个散开了,酥雪也似的白嫩肉儿坦露手掌大一块,
衣襟儿半扇着若隐若现,老绾恨不能即刻顺那缝儿钻了过去,一睹为快。

  娘假装不知,凑上前去,顿时,泌人心脾之香气薰昏了老绾,他顾不上许多,
猛力握牢余娘玉婉,切切说道:「仙子纳于寒舍,可否?」

  余娘拂甩衣袖,勃然作声:「妾身乃良家妇女,虽不希图贞女烈妇之美名,
却亦愿三年不嫁,为夫守寡。」

  王老绾顿觉无话可说,心底泛生凉意,可那胯下硬物闪闪跃跃,他双膝扑地,
拽余娘裙裾道:「我可是一刻也等不及了。」

  娘莞尔一笑,款款弯腰,贴近老绾耳语:「官人请起,来日方长,何必急在
一时,何况,你家柜中倘有老鼠末除,噬坏了物件,甚是可惜。」

  王老绾大步流星,逐个逐个掀开五个大水柜,慷慨而语:「小娘子何须再看,
余柜中俱是黄白之物,纵有鼠,亦无忧耳。」

  余娘芳心剧震,想他做妓女时,也曾见阔户筐载马拉白银,但仅不及此老儿
家蓄财产十之一,他双手额庆曰:「妾身下半生有靠了!妾身下半生有靠了!」
喜极而泣,状若疯癫。

  「娘子。」王老绾知他愿意,雀跃而起,拦腰抱起余娘踏向卧室。

  余娘心里眼里仅是白银,晃若那白银幻变成一翩翩郎君,扯住他欲行那云雨
事。

  却说王老绾性急如火,撕下余娘外裤,亮出自家阳物,只图立马入了进去。
无奈余娘下衣裤带系得甚是复杂,他胡乱扯,竟系成个死结,急得他老脸涨红,
只有持自家硬物往那高高耸耸肉堆儿上乱捅。

  且说余娘自狂喜中醒来,星目猛睁,见一老丑儿在自家私处猛戳,心中快意
先减几分,但他甚是明白他乃白银主人,故又现出几丝笑意。他见他只管胡来,
不得章法,心中慨叹:枉他过活半百,尚不知这等事乃精雕细作之活计,哪有象
他这般莽撞的。他爽性闭眼,由他瞎操。

  王老绾急语:「娘子帮我。」

  余娘初时不理。却说他私处被老儿隔山打炮般弄了许久,心底里欲火却也烧
撩开来,阴户里淫淫春雨下个不停,又滑又痒,令他忍禁不住。

  王老绾见他内裤润湿,喜道:「娘子亦耐不住火了。」

  果然,余娘腾地坐起身来,朝老儿胯中望去,只见一根乌精贼亮肉根儿斜插
向天,虽不巨大,却见冠头开放。饱满如熟桃,他心中喜孜孜想:果不教人失望,
但不知耐得久否!只见他玉手捉住硬物,便往自家两腿间塞,他亦忘了未解下衣。

  「娘子,使不上劲。」王老绾从未见过妇人主动着此的,又惊又喜,高声提
醒。

  「忽煞我也,先将就解解馋!」余娘只觉户内骚热流火烫,似有一大堆莫名
虫儿又叮又咬,他只望老儿那根大虫杀进,将那小虫儿全部碾死,方才解恨。

  王老绾瞄准那片浸湿处,猛烈撞击,他甚觉有趣,这等玩法乃他平生想也未
想,故而卖力得紧,他风急火燎地击打了五百余下,自家那根儿热硬更胜此前,
心头旺火熊熊大着,恨不能将整个身子都入将进去。

  「快!快拿刀来。」余娘急切喊道,只见他玉胜乌红,香汗泌额,樱桃口儿
圆张,似若空中悬挂一串解渴的葡萄,不论他怎样挣动,就是够不着,吃不到。
有诗为证:

  急色男人急惶惶,隔山打炮兀自忙。

  久旷怨妇酒似醉,痴言狂态难舒畅。

  妇喊拿把利刀来,割个缝儿忙入将。

  王老绾抱着余娘乱入,双双仅觉未落到实处,心里痒极,身子痒极,俱觉里
里外外布满了虫儿,情急色慌,余娘疾喝拿刀来。

  欲知他要刀来做甚么用?且听下回分解。

            第二回老绾贪恋租税销魂

                诗云:

  世人皆把裙被恋,老绾识味难忘怀。

  颓儿顺便咂复摸,却道后娘好个奶。

  又道京城不好玩,莫若归乡赛神仙。

  妻妾丫鬟美如花,老儿丢魂赴阳台。

  话说王老绾听得丽妇要刀,顿时惊得厥根疾疾倒缩,他还以为余娘羞愤,要
寻短见。

  又说余娘急切间见老儿退去,那户内骚痒得天麻地麻,不由恼恨道:「你退
甚?快拿刀来!」

  老绾听他并无恨意,壮胆相问:「要刀作甚?」

  余娘心道蠢物,口里却蜜如糖饯:「亲亲汉子,你不是入不进去儿?奴家要
刀,是要替你划个缝儿,好行那事,拿也不拿?」

【花荫露】

  他一日娇言乱语,一面扯他阳物,恨他瞬时短了几分,待会挠不着花心,岂
不可惜!

  「拿!」王老绾听他言语原是为他着想,心里欢呼,那硬物趁势涨了几分,
余娘瞧在眼里乐在心上说在口头:「乖乖儿。再长,再长!」

  却说王老绾解下床头佩剑,心头激荡,手腕突突乱抖,他瞧着那堆高高迭迭
妙肉,暗道:「怎的又高了些?许是水泡涨了吧!」

  「快!快下手!」余娘见那三尺长剑。便生贪念:「若他有这等宝贝。即使
人到心尖儿上,便死了,也是只得的。」

  老绾见那妙物闪闪抖抖。焉敢下手,他唯恐割破皮肉,流出血来,那还了得?

  「快!快!快!老蠢物!」余娘情不能自持,不禁破骂老绾。

  「娘子。老儿不敢!」老绾满脸惶恐。

  「甚么不敢!瞧老娘的!」余娘夺过宝剑,右手自右腿内侧挤入,探至花心
处,上勾二指,撑出空档,把剑尖往下遂沉。「哎哟!」只听他惊喊。王老绾惊
失措,以为佩剑捅破了花房。

  「不妨事!破了皮毛,权当见红,官人,你就当替奴家破瓜罢!」余娘两手
各出数指,持那下衣裂口往两边撕扯,「哗」的一声,那红红白白肥肥暖暖一堆
美物蹦将出来,看得王老绾三魂去了两魂,从前行房事,黑灯瞎火,乱捕乱射了
事,只知有个肉眼,何曾见过这等阵仗。

  「呆子,还不行事?」余娘口里热气腾腾,胯下亦是热烟腾腾,只见那两片
紫晶油亮的腊肉中间,粉嫩科闪的皱肉中心,圆睁着一只水汪汪的媚眼,却不见
珠。王老绾知他嫌自家反应迟缓,却不着恼,他挺枪上前,往那独眼里冲刺,「
秋」的一声,余娘尽吞没了硬物,口中却还在叫:「还有无?还有无?」

  老绾心存诧异,脱口而问:「每人均只一根,怎会还有?」

  余娘恼道:「你若长有两根,那可是天下至宝了,我问能否再长些?」

  老绾猛力一挫,算着回答:「如是最妙!」余娘欣然畅呼,他知天授此人此
物,不会长了,只得自家夹持紧些,耸癫摆扭,多处寻找刺激,堆堆杀杀欲火。

  王老绾只觉里处热辣无比,晃若出世之初初沐盆场,自里至外俱是烫的,俱
是舒畅的。初还听从余娘吩咐,后却如野马狂奔。一气夯了八九百下。累得他大
汗涔涔,喘气如牛,而肉体似若已不复属他所有,只管耸了又退,退了又耸。

  「我,我我快丢了」王老绾涨的满面青筋暴跳。

  「快,快,快,抽出来!」余娘跌下高高耸起的胯部,腾出手捏紧老儿那根
紫箫般的硬物,只见它头如蛋卵,乱蹦乱跳,宛若脱兔,余娘知它将泄,便手做
环状套住龟头冠沟处,意欲迫精退回,再图酣战,但老绾心意难收,恨不能连魂
儿都泻飞了去,余娘见那龟头厥然翻身,便知不可止也。

  「呼啦」,粘粘絮状白物如飞蝗射出,敷了他一个满面糊涂。泄毕,王老绾
欢然而语:「娘子,平生听那传官唱「牡丹花下死,作鬼也风流。」甚觉迷茫,
今日既交,方信其言不假,娘子,老儿若得夜夜享得,你便要做我娘亲,我亦是
甘愿的。」

  余娘本欲再战方解馋,听老儿言语,就知他暂无此兴,他本欲施那品箫弄笛
的技艺,又怕骇退了老绾,只得忍耐,心想:待我入主此屋之后,再显绝技。

  王老绾元阳大泻,低低欲睡,又恐余娘笑话,只得抿茶提神,余娘骚兴未尽,
胯下淅沥之物,状若蛛丝,长长短短,绵绵不绝,老绾初还以手掩面,仅余指缝
窥视,后见余娘坦然,遂贴近蹲下观摩,深以为怪,不解曰:「奇哉!娘子小便
若银丝,如此进展,一趟小便岂不费半天功夫?」余娘掩嘴窃笑,曰:「官人少
见多怪,此乃明精而非便液也。盲人若不见弃,嗅之若有香气,尝之似觉甘甜,
奴身还知,常饮此品可驻守元阳,养颜防治。」老绾摇头不言,余娘倾泼余茶,
接之,先辍一口,咽之,老绾始信,端杯一饮而尽,绝无异味,甘甜滑腻,余香
满口。

  余娘见他知趣,便分开玉腿,仰卧床沿,令老绾悉数舔舐。

  老绾羞得抬不起头来,余娘作色曰:「官人以为妾身何许人也?妾身知你年
老,方才元阳大泄,于身有亏,便寻个秘法替你滋补,你倒羞羞答答奴身真是多
操此心了!」

  王老绾慌忙劝止:「娘子息怒,老身枉自多活十岁,不知人伦之乐至此,娘
子垂露,老身定当全饮。」

  余娘回眸作喜,依旧仰于床沿,口授舔舐口技,老绾试行,不得其法,余娘
骚浪平息,阴户回复平坦,其左侧三分出露剑痕,寸余长,一分见深,淡红血水
溱流,余娘始觉疼痛,老绾惊道:「果然有伤!当时末觉痛乎!」

  余娘裂嘴嗤笑,道:「浪极之时,只要人操,即便天塌地陷,也无从理会,
况区区皮肉外伤。」

  老绾默想,颔首称是。他见余娘面现桃红,鲜嫩更胜以前。心头欲火勃然迸
发,阳物兀自提了几提,他欲再行好事,余娘却不允,道:「此事有兴方为,奴
家芳心已蓄。官人若行强弄狠,定会讨得不愉快,败了下回雅兴,况私处有伤,
须得将息几月。」

  王老绾默然认可,他自柜中拣五锭白银,交付余娘,曰:「先拿些去,添些
物什。」

  余娘衣袖一拂,怒言:「官人以为奴家何种人等,若非你要娶我,即使千金
万银,奴家亦视之若粪土。」

  老绾惶惶道:「老身欲娶娘子,只怕你嫌弃不肯。今儿既然私成夫妻,只要
娘子不悔,老身怎会失言!这些银两,你先拿去花消,我定会风风光光娶你至家。 」

  余娘收了银两,整理衣衫,恋恋不舍离去。王老绾送别,甚是依恋,回头细
想,才知今日实在大意,匆忙行乐,竟未来得及解除余娘衣襟,一睹尤物肌肤,
今想起来,心里便只有那个热热乎乎的肉眼含一堆高高耸耸的洁白肉片儿,倘有
一床香郁之热气。还有用口佳人胯下稀物之艳香。

  王老绾天舔舔嘴皮,竟觉出血腥气,趋于银镜前,视之,满嘴血红,不禁大
惊,细思之,又觉趣妙无比,原来是他拿嘴吃余娘嫩户时,沾上了私处附近伤痕
的血浆。愈想愈觉觉奇妙,腰下厥物猛然行个鲤鱼打挺,硬将起来。无奈余娘远
去,何以泄火?老儿抱住余娘垫背用过的被缛,闭上眼,权当搂紧的始余娘,胡
乱抽插起来。

  「咦!」王景溜进来,看到父亲卧于床上,抱着被褥翻滚,甚是惊讶。

  王老绾听得小儿惊叫,只得堪堪止住。又怕王景见那根硬物,便曲身抛膝,
坐于床上。口里干渴至极,疾呼王景倒茶。

  「咦!父亲,你刚刚吃甚么?」王景见父亲嘴唇桃红,便以为他背着吃好东
西,大为不满。

  「没吃!」那等事怎能讲出口,王老绾拿定心思不讲,王景不依,凑上前来
看,大惊:「生肉味儿,胭脂味儿,香味儿,对了。父亲一定吃了那女人。」

  「胡说!」王老绾痒怒,眼角却堆出无限笑意,王景大嚷:「味道如何?合
我说说。」

  「好吃至极!香喷喷的,热烫烫的,甜津津的,总之,普天之下无出右者。」
王老绾迷恋不矣。

  「我也要吃!」王景甚感遗憾。有诗为证:

  巧妇佯言驱鼠,老夫提起阳物。

  三爪两手扒裤,硬物瞄着妙物。

  唐突难行好事。泄得威风全无。

  骚妇浪动恁大,哄得老儿口酥。

  稚子唤得妙咪,放言也要触触。

  且说王老绾与余娘交欢之后,顿觉豁然开朗,眼界为之发亮,念念不忘余娘
妙处,打熬不住,俄顷备上礼物至媒婆家托了此事。余娘虽然闭屋不出,却时时
瞅那窗外动静。此时忆及那几柜白亮亮勾人魂魄黄白之物,心目突突跳个不停,
心道:那老儿行贷虽不差,却如初生幼儿不懂技法,待我嫁了他。尽心教化教化,
他乐,我亦乐。当日傍晚,媒婆上门提家,三育两语,你倩我愿,即刻择了黄道
吉日,拜作夫妻入洞房。

  某人闹笑,是晚送他夫妻一幅对联:

              横联:整旧入新

        左联:两套旧像佩你凹我凸不配也配万般配

        右联:一对新夫妻你情我愿睡了又睡都是睡

  王老绾得遂心愿,不禁多饮几杯,脸红心跳,走起路来摇摆不定,他东倒西
亚入了洞房,却见余娘端坐床沿。遮着头巾。

  他嘻嘻笑道:「娘子,此刻只我二人,还做什么戏,扯掉罢,我早就热不得
了!」老绾—面乱说,一面抢过去抱紧余娘。

  余娘纹丝未动,沉声道:「相公,奴家虽是残花弱柳,今儿却是明媒正娶的,
圣人云:男主外而女主内,奴家亦是家主母身份,你宜将家中之物全托予我,使
我名符其实。」

  王老绾只求于飞之乐,指着枕边一小匣,道:「我家中无甚要紧物,只有几
柜银子而已,钥匙具在此必,夫人若喜欢,便取了去。」

  余娘见他言辞坦荡,料想不假,心中大喜。掀掉盖头,露出一张俏生生红扑
扑的脸儿,一双杏眼流露出无限春意。今日他特地收拾装扮,着了一件花团锦簇
得对襟长裙,穿了一双鲜艳夺目的红缎绣鞋,一对玉乳耸叠而起,顶端圆物隐隐
可见,细腰儿窄可把握,丰臀儿滚间他满,王老绾醉眼看佳人,暗道:虾样挥人,
今儿搂着天仙般妙人儿行乐,纵是死它九遍也是乐意的。

  老绾低语:「娘子,上次匆忙,顾不上品你妙味儿,今夜当让为夫一饱眼福 」。

  余娘见他有趣味,心头亦喜。垂首低语:「从令往后,奴家便是你的了,你
想怎么乐,就怎么乐,奴家安敢推辞!」

  老绾强压心头欲火,但腰中阳物突突跳将起来,蹭在余娘柔软温暖的大腿侧
边,几欲抽动,余娘伸手抓入手中,轻柔轻搓,喃喃哄道:「乖乖小汉子,不要
慌张,待会管他」

  老绾伸手解除余娘对襟布扣,六个倒有四个早已解开,余娘羞语:「亲亲汉
子,奴家怕你—时解不脱,便先卸了。」老绾心有感激,轻柔卸下长裙,溜圆滑
腻的粉肩儿,鲜藕般的玉臂,粉红色的胸衣。平坦的小腹,浑圆的脐眼,万般妙
处呈现出来。老绾看得心神俱荡,一般欲火自丹田处升腾而起,瞬时遍及全身,
他三五几把扯脱自家外衣,坦露他平常身坯,只是那阳物却如抡圆甩在的钢鞭,
亦如头戴红盔的将军,威风凛凛,怒气勃勃。他自家亦觉奇怪,今日这物怎的恁
般雄壮!八成是物逢其主了罢。

  老绾慌忙朝余娘私处望去,今儿不见那别扭的下衣,老绾心甚奇怪,又听余
娘迎道:「自上次官人弄罢,奴家便不着下衣矣!恐官人不方便,奴身万请夫君
勿笑。」

  「岂敢!岂敢!」王老绾又喜又爱,双手不知所措,呆立片刻。他才提起余
娘胸衣向上翻卷,一对圆润挺拔的玉乳跃然跳出。浑圆如御用白瓷碗,丰挺如长
腰冬瓜,有风时抖,无风时颤,嫩闪闪,白灿灿,王老绾欢欣若狂,用力把手接
了又挂,唯恐自家老手蹭破了那层嫩皮儿,当他轻轻握着那妙物,他竟不知自家
身处何处了。口里喃喃祈祷:「娘娘勿怪老儿粗野实乃情不自禁电。」他低头轻
轻噙那亮亮乳头儿,那小点瞬然涨大挺长。亦如嵌在玉器上的宝石,一处妙而通
体妙。

  「娘子,想我粗皮糙肉,怎配你细皮嫩肉!」老绾自报惭愧。

  余娘不断拉扯他阳物,大不以为然:「只要小汉子卖力。夫复可刺。」

  王老绾又往下看,烛光摇拽,阴影正迭,闪烁难辨,唯见一撮次黑毛丛,老
绾大惊:「娘子,几天不见,怎的生出胡子来?」

  余娘晒笑,对答:「上次并非没有,而是夫君专宠仙洞,况于文不解,毛发
不现而矣,若夫君不喜它,便剪了它罢!」余娘想必思念许久,明户洞开,红唇
外翻,白白亮亮液体汨汨流出。顺着大腿向脚跟流去,老绾细看,只见毛丛下端
生有黄豆般大小鸟红之物,他童心不泯,竟伸拇指头左右摇弄,甚觉有趣,说道
「今日方有大发现!娘子亦生小阴茎!」余娘只觉他拔一下,心里便动弹一下,
仿佛心脏全纳于小物之内。那东西亦如阴茎般应拨愈硬愈长,宛若李核尖尖硬盈。

  老绾玩弄不止。余娘五内俱热俱麻俱酥,似无从忍,却又舍不得唤老儿停手,
更有奇者余娘阴户中晃若塞有一丸,外面尖圆之物动摇,户内隐丸亦弹。余娘甚
觉受用,竟然把持不住,阴户凭空起来,面红儿躁,口内呓语不断,销魂蚀骨。
莫过于此。

  余娘阴户奇痒难忍,遂捉住老绾阳物往里塞,老绾只得停下手上动作,进进
出出抽将起来,只一下,他便觉自家阳物沾满油滑的粘液,即如酥饼上裹满了甜
浆,抽送起来特别顺畅,外紧内阔,好似开着小门的大厅,竖着身子出入,里面
倒可以横着打滚,余娘直挺挺一耸,肉体僵硬,呈硬弓状,动也不动,口里气若
游丝,王老绾哪里知他阴精将泄,只管急速抽送,挤的液浆汨汨渐射,状若飞絮,
此乃老绾平生未见之大奇观。

  猛地,余娘「啊」一声唤,似从酣梦里才醒来,只见他纵身挺腰,抱紧老绾,
再也不动,春宫里却是天翻地覆,翻江倒海般,呈现万千变化,老绾只觉一阵热
雨劈头盖脸泼将下来,泼了一遭又一遭,浇得他阳器闪闪跳动,一团热气呈箭射
之势,从丹田处向外涌出,眩晕得感觉捏便他的身心,他明白自家泄了。

  他俩拥成一团,昏沉睡去不提。

               有诗为证:

  旧人新房花烛夜,轻车熟路郎探茎。

  偶然摸着樱桃儿,万般奇妙法归宗。

  丽人可心郎卖力,双双对泄拥春眠。

  欲知后事如何?且听下回分解。

            第三回父子连台各得其所

                诗云:

  天生一个神仙洞,无限风光在玉峰。

  老绾专定神仙洞,劣儿只喜攀玉峰。

  各取所需连床混,笑煞京都八旬翁。

  话说王老绾娶了余娘,明恋他风情万种,余娘赏他家资殷厚,两下俱觉遂心,
花烛之夜肉搏酣战,哪想老头儿误打误撞促住余娘「小阴茎」猛耍,搔弄得余娘
心花怒放,汪洋而泄。老绾不过就那旺火炉螳里橇了几撬,竟将根坚硬铁实的肉
棍儿熔化了,从此,他俩燕尔新婚,如胶似膝,建空就干,老绾竟如回复壮年,
额头皱痕渐少了些。

  余娘晚睡早起,渐觉烦闷,遂合老馆商量买了两个丫头,一个唤做金儿,一
个唤做银儿,他便摆出家主母架式,唬得两个小女子畏手畏脚 .王景见家里猛可
添了如花似玉妙人儿,遂无心思出去乱逛,他时时缠着余娘,要陪他睡,老绾微
笑不语,余娘斥他,他却是个脸厚的,嘻嘻一笑,折转身又去逗金儿银儿。

  金儿银儿合他年岁相当,亦是半醒半晕,倘未识得风月,毕竟女孩子家脸皮
儿薄,每逢王景掏出自家小鸡东戳西戳,他俩便羞红着脸跑散,王景又来缠后娘,
余娘见他机灵,终也不甚嫌他,允他狠眼儿般看耍,许他在大腿上蹭蹭,王景渐
渐胆大,有时隔着布衫儿挠捏后娘玉乳,余娘眼角儿笑,眉毛儿弯弯闪闪,似怒
乍喜,王景总觉得不过瘾,存心找机会要攀玉峰见真章。

  一回晌午,暖风和和,王老绾合余娘双双午睡,老儿酣然眠去,皆因在间连
战不休,累得他来不起帐,趁机补补磕睡。余娘却睡不着,他忖道:「银子有了,
男人也有了。这日子远胜从前。可还觉空荡荡的。缘何?只因老绾年岁偏大。体
力有限,初婚表现尚可圈可点之外,近日多呈乏相。多则抽三五百下,有时刚刚
插入便泄个精光,虽他买力拨弄」小阴茎「补偿。却终比不上那热热烫烫肉棍儿
闹腾得舒服。」

  余娘又忖:「妾身三十有几,正当虎狼之秋,没个壮实伙计凑兴,长期于这
隔靴骚痒的把戏,那怎行,他家小儿虽有风趣,却恁小,行货不管用;这日子也
不快活。」

  且说余娘一门心思想那寻欢作乐事,心底骚情更如河水般漫将起来。麻醉酥,
辣乎乎,无法自禁,他见老儿还在沉睡,便掀开被褥解他衣裤,只见老儿胯中夹
着那焉不溜秋一根。龟头歪歪,单眼吹成一条线,四周围一圈灰酱灰酱皱皮儿。
宛似婴儿裹于襁褓中那般,根部又征又黑毛儿簇生,下面坠一橘皮袋儿,甚是可
笑,偏这可笑之物牵人心肠,余娘户内骚水溢将出来。将他一把「黑胡子」糊成
一柄毛刷。余娘玉手作环,捏住那蔫物又捋又拉,它似浓睡才醒,伸头张望,缓
缓的挺起身子来,余酿着得亲切,索性尝他个香嘴,噙住那光光滑滑圆头,又随
又吮,啪啪声如鱼跳水。只见那物顿时昂扬起来,竟比刚才粗了几圈,长了一倍,
龟头涨如蛋卵,腰身挺如枪杆。周身布满管络。亦如扭曲蚯蚓,根部毛丛须立。

  余娘早就急不可用,翻身跨坐老绾腰上。

  一手掰开自家阴户,一手扶那坚硬阳物纳于户中,回臀遂沉,竟连根吞入,
户内红白嫩肉向四周散去,淫水啦啦连响,余娘又桩又套。不歇劲干了五百来下,
初时尚觉龟头抵至花心,酥酥痒痒,受用无比,后来只觉空若无物,甚不解馋,
皆因淫水多多,浇得那阳物竟朝后缩,偏那皮套儿愈撑愈长,故令余娘苦心不满,
余娘胡乱咒骂,只恨老绾为何不生根马鞭!恨归恨,弄归弄。余娘只得歇马一程,
重又伏于老儿胯部,呕吮龟头,扯拉阴茎,适其冠膨茎粗时,重又骑坐于上,桩
套琢磨,乐此不疲。

  却说老绾原已醒来,他见余娘又出新招,况自家坐享其成。故假寐不醒,余
娘几次随他阳物。他的魂儿魄儿似乎全涌至龟头被他吮了去,飘飘荡荡,不知今
夕何夕,他窃念:就这般玩耍一生,不吃不喝,也觉舒畅。倘若魂儿魄儿出了窍,
死翘翘了,也是莫大幸事。后来。他居然晕晕糊糊睡将过去。

  单说王景无心读书,悄悄溜出私塾,他知余娘午睡习惯,便风儿般飞回来。

  又说金儿银儿午睡未起,家里一时寂静无声。

  王景径直朝余娘卧室去,步至门前,他心尖儿发紧发涩,不由自主,小儿停
步不前,他底猜想:老父该去轮班了罢,现在甚时?大约该出去了罢!誉他呢!
反正不是我亲娘,便睡了她,祖宗也不会怪我的,他人小色心盛,靠着门扉轻轻
一靠。那门裂开一条缝儿,他倘来不及瞅,便被室内奇怪声响勾了魂去。

  啵,啵,啵,宛似母猪咂食般响个不停。

  呵,呵,呵,好似巧妇欢畅声!

  「天!大白天也干那事!」他心里甚想那事,但从未亲眼目睹究竟该怎弄,
今儿凑巧,让他赶个正着,他小脸儿泌着兴奋神色,一双鼠眼烁烁生辉,他轻轻
靠靠门扉,只听得叽呜一声响,门扉半并,王景抬头望,只听老爹仰卧床上,后
母跨坐其上。起伏跌荡,忙个不停,粉肩儿一耸一耸,嫩肉儿一闪一闪。小儿郎
看得痴了,余娘面朝里,又忙,故未发现有人擅入,他一门心思干事,就算土匪
要挖地银子,他也觉得与已无关。

               有诗为证:

  家事。国事,天下事,事事不须关心。

  咂他,吮他,弄耸他,他他才是亲亲。

  且说王景一下痴了,呆了,不知自家姓甚名谁,更不知自家来此何干,心儿
随他后娘后背耸耸,颤微微得,余娘亦不知自己干了多少下,只觉得欲心炽盛,
最恼人的,是那肉杆儿不够挺长,十之八九挠不着花心,若果次次落空,可能早
就败了兴致,偏又冷不丁桶上一两下,令余娘欲仙欲飞,实指望它大干猛干,它
却又连连落空,待那麻痒劲儿消退,偏它又捅了几下,如此这般,令他食之不饱,
弃之不忍,只得持久而战,余娘忍不住喊道:「亲亲汉子,心肝答答,你再长一
分就够了。」

  王景听他喊声,这才回了魂。他见后娘猛地一挺身,似欲站起,却又半蹲,
只听「啦」一声奇响,只见老父那大大阳物脱巢而出,红红白白胶液哗哗向下滚
落,又见后娘扬起圆臀地肥肥嫩嫩两匹肉山之间,鼓着紧紧蹦蹦一张桃红绿唇,
维唇肿涨翻卷。

  好似被那马蜂螫了,王景心中奇道:「后娘不过三十七八岁,怎地口里全没
了牙齿!」原来,小王景见那红唇里一穴口开开合合,便以为女人胯下有一口耳,
有口便有牙齿。这是小儿思维,难怪他惊诧莫名。

  却说余娘伏下头部,一口吞了那阳物,咂吮着,叼扯着,好似母狗衔着一节
香肠,王景见老父一动不动,又见后娘噬他阳物,便以为父亲被她算计,则叱喝
一声:「不可胡来,不可胡来。」

  余娘猛然听到男人声音,一时骇得禁声不语,竟然顾不上吞出那硬物,竟被
它抵至咽喉,噎得半天回不过气。

  王景见他俩俱不动弹,不禁奇道:「怎的都不动了。」

  余娘翻个白眼,终于回转气息,慌乱吐出那物。回头望见王景。不禁臭骂:
「小龟头,谁让你闯进来的,还不快滚。」

  王景梗着脖子,不服道:「你把父亲大人弄死了也。」

  「混帐!」余娘笑骂道:「他在瞌睡吧!小孩子家,不懂乐趣。」

  适值老绾伸手打个呵欠,他俩以为吵醒了他,谁知老儿原样睡下。

  余娘挥挥手,道:「小孩子家,快去!我还要做正事。」

  王景知知父无事,他那劣性儿便发作了,一双亮眼定睛盯上。余娘胸前闪闪
跳跳玉乳,口里津液汨汨流出,诞水顺着嘴角流将出来,再也舍不得去。

  余娘阴户骚痒无比,心房窝里似有无数把九齿钉耙在摘挖,难受至极,他见
王景不去,遂不理他,重叼阳物咂吸数下,翻身坐着,他这次换了方向,背对老
绾。说来奇妙,他这一变居然效果立现,老儿阳物几乎下下破中余娘花心,酸痒
舒服,受活胜过从前,余娘骚态萌发。双手乱挥乱舞,一手挽着自家小阴茎,一
手挤弄着鼓鼓涨涨圆圆凸凸的双乳。

  王景一对眼珠儿随着乳头跃动,他见后娘淫得可以,心头似有烈火焚烧,胯
下小鸡鸣竟也硬挺横起。状若弱笋嫩鞭,红润白净,又似削皮紫荆藤,硬则硬矣,
只是太小,王景扯下裤头,瞅瞅老父阳物,又瞅瞅自家小鸡,自家也觉相去甚远,
余娘戏道:「小儿甭急,来时方长,啊,乖乖,痒痒,帮我挠挠。」

  王景雀跃而至,急切相问:「挠哪?挠哪?」

  余娘正处十万火急当口。全身每处俱觉酥痒难止,尤以双乳为紧,他以手拍
拍自家圆物,目不能张,口不能言,王景求之不得,一手抓捏一个乳头,拧搓不
止,口里附渐乱语,揉了几搓,似觉不上劲,便以头抵余娘下巴,衔住顶端紫亮
圆柱一阵叮咬,又一阵狂吮,左左右右,忙个不停。

  王景说不出妙在何处,只觉心房里锣响铁呜,令人陶醉,令人销魂。

  余娘弄那老儿阳物,王景吮余娘双乳,老儿香梦中亦见仙女被他梳理,三人
各获所需,其情其状何须多言。

  且说余娘啊晴一声,便自高处跌下,双腿紧紧铁槽老儿阳物,双眼一翻,死
狗般伏于床上不动,王景没了着落,急得嗷嗷大叫。这下吵醒了老绾,老绾挺身
而起,杀余姐一个回马枪,乒乒乓乓,三五十抽,便大泄如注。

  王景见父亲精液喷洒后娘后背,点点滴滴。状如蝌蚪,深觉有趣,他说道:
「父亲撒的尿象米汤」又见余娘聘了涌流一团白白亮亮稠物,大惊:「父亲,不
好了,后娘他拉稀了,可怪,也是白的!」

  「傻瓜」,余娘死去活来,敲他一个响头:「这是精液,你不懂!」

  王景又欲吮他双乳,余娘以手挡之,道:「尽兴之后,浑身便以没了头,碰
也碰不得。」

  自此以后,他爷儿便宿一床。王景只求余娘玉乳,余娘传授要领,王景一点
既通。王老绾见儿年幼,不以为然,也觉有趣好耍。谁知某夜邻会治史出禁,听
他屋里热闹,便于窗缝往里看,见他爷仨胶成一团,大呼小叫,老叟以为奇事,
逾日说与众人,众人争用传闻,一日不到,大半个京城俱知这件奇趣事儿,真是

  要想人不知,除非已莫为。

  为贪片刻放,臭了半边城。

  余娘甚少出门,无缘闻及自家得凤流事。王老绾初时以为传诵的是人的故事,
待他详听内容,只臊得老脸滚烫,慌忙归家谓余娘说了,余娘玉唇一撇,说道:
「关他甚是?这是我家里事,随他嚼烂舌根,我们只管快活!」老绾这才却了顾
虑,任凭他人评说,反正回家后,他仍依然乐成一因这事闹得满成风雨,余娘遂
想道:「反正银子多。这辈子是花不完的,老绾年岁流高,大概没有几年快活光
景乐,不如劝他告老归乡。购置田舍房产,做一个阔阔绰绰得土财主,运出做人
家奴才自在。还可成天变法儿乐。」

  且说余娘把自家心里合老绾说了,老绾猛拍大腿,赞道:「娘子高见,我告
老还乡可风光几年,日日守那大门,实在烦闷得紧。」老绾遂辞了守门官职,携
妻带子衣锦还乡,金儿银儿爷跟乐去,王老绾花了千把两银子买置一套在院台三
百多亩田地,果真做个体面乡绅,当地县府亦知他原是严府门官,遂视他为当地
宿老,大凡县府有甚举措,还特地派员投个贴儿与老绾,老绾便仿摩着做官驾式,
将把胡须。说几句不关痛痒漂亮话儿。

  遂心如意的事虽不少,但令他心烦的事也不少。

  且说余娘欲火愈来愈盛,只要闹乐,不分昼暮,只求寻欢尽兴,老绾渐有招
架不住之感。某晚乐罢,老绾突觉下身冰凉,凡不能移,幸亏余娘蒙头睡去,他
便援热麻冷身子,忙了近两个时辰,方能自如走动。正是:

  闭门勤练欢喜功,谁知年迈几不动。

  此时方知色是刀。无奈心头恋肉红。

  却说老绾独自悲伤一阵,次日,无心恋战,至县城闲耍,方士麻春知他底细,
扯着他胡诌:「官人福禄一生,无忧无虑,近年威地临运,享尽春色,只是…。」
麻春见老绾神色凛凛,便心喜:今儿又蒙对了!故于紧要处拿捏不语,老绾摸出
二两银子与他,急语:「但说无妨。」麻春揣了银子又道:「只是高寿有限,大
运逢流年,应在五年之后。不过,乾上祖宗有德,子孙当有紫袍它记,应在三年
后,这便巧了,届时乾君子孙临官而见喜,定可冲减乾拓之凶灾也。」麻春自家
亦不知是何含义。老绾却一一记在心头,一路郁郁不乐,琢磨不已。

  归家,老绾默想:「五年何其短、想我辛苦一生,当趁有生之年狂乐享受。
余娘虽是妖娆,来几易人手,熟是熟极。只不鲜矣。待我讨个黄花闺女弄弄,岂
不快活。」老绾拿定主意,是夜,余娘跨于老绾头部,唤老绾吮食阴户之轻水,
老绾欣然咽之,自不免—番耸癫,老绾尽力而为,竟然拍了八百余下,余娘叫死
叫活:「亲亲汉子,乖乖答答,奴家将泄矣!」老绾排出阳物,伏于余娘胯间,
张口以待,热辣辣阴精如洪水涌流,骨骨几声,老绾悉数吃了,老绾亦觉神清气
爽,遂知此物功效非凡,心中一动,道:「娘子,老夫一事相求,不知允否?」

  余娘快活够了,心情舒畅,应道:「夫君乃一家之主,有事但须开口,奴家
焉敢乱纪常。」老绾忸怩道:「老夫今已五十有四想不久将归冥府,幸逢娘子,
方知人世快活至此,故小老儿乞请娘子本怀大量,乞置一两房小妾,何如?」

  余娘猛听此言,差点气背,只见她花容惨淡,皱额抚眉,似欲发作,老绾心
虚,急切间跪于床上,低语:「娘子休怒!权当小老儿未说罢乐。」

  余娘沉思:「初时瞧他银子实在,曲嫁于他,又见他阳物稍大,勉合我心,
奴家便敛了骚心,一心一意合他过活,岂料老丑儿得陇望蜀,嫌吾老旧。欲择鲜
货乐,将之奈何?若不允他,如今他有头有面,恼了他,难料不做苟合之事。若
允了他,自家这具皮肉与谁交待,也罢!想他老朽,本已亏空,若添小妾,势必
若决提之水一泄千里,待他黄泉去,我自风流罢。」

  且说余娘思侍良久,脸色由阴转晴,玉手扶老绾起来,温婉而语:「老爷有
有万贯,添几口人本不算甚。妾身曾也有此心,只担心你年高,故隐忍不提,现
今老爷果有此意,妾身当鼎力以助,何敢阻你。」

  老绾心喜若狂,抱紧余浪,顺嘴捏乳,意欲行乐以谢,无奈胯下物疲软勿举,
眼见一胜美意将化水,余娘阴阴一笑,自荷包里掏出一面帕儿,呵呵笑道:「老
爷,离京时节,奴家遇从前姐妹,他送我一物,我几忘以,今见老爷不举,方想
起此物妙用。」

  老绾知他前身,亦不怪她,见他手持巴掌大白白净净寻常小帕,不知何用之
有?他不解道:「寻常之物,于事何补?」

  余娘不言语,跪于床,扶老绾萎萎阳物,张口衔之,却不吮吸,只吐沫,手
指徐之,未见,老绾阳物遍沾湿,余娘将小帕儿缠紧老绾阳物,笑道:「老爷勿
动,此物名曰「起阳帕」,不论老幼,着此物襄阳物,片刻即昂举通常,坚如冷
铁,久交方泄。」

  老绾不信,正欲摇头,却觉胯下异常,额首视之,果见自家阳物自那帕儿中
跃出,粗大长硬,宛若一把小锄,非平时之态可比也,只见那物摇摇晃晃,似喝
醉酒的壮汉,一面涨大。一而张望,老结方信此帕神效,遂谓余娘:「娘子当早
就此物,不知其尚能用否?」

  余娘收那「起阳帕」于荷包,曰:「百用百灵,老爷勿忧。」

  余娘仰于床沿,挪枕包垫于臀部,将肥肥美美红红白白妙物高高耸现出来,
两片红唇兀自分开,内中肉眼淫水淋淋,老绾看得大咽口水,他跳落床前,站于
余娘胯间,双手分执余娘小腿扛于肩上,将那小锄似的阳物抵住余娘「小阴茎」 ,
轻旋轻擦,并不疾速挺入正宫。

  且说老绾经余娘调教,于那房事之技甚有长进,他抵磨得余娘嗷嗷直叫,却
仍不插进,只把阳物置于外阴,令龟头朝地,自家左右拧动腰肢,只擦得余娘要
死要活,余娘阴唇包住阳物腰身,吞不进,却舍不得吐,骚水如潮,滴滴吐峪,
可巧纳千余娘红绣鞋里,一盏茶工夫,胶样亮水便自鞋语外溢,不题。

  又说余娘本欲令老绾大泄,因那「起阳帕」乃权宜之物,只管得一时,却管
不了一世,常用者必然折寿,缘何余娘此时方条出夺命法宝,只因醋他欲纳小妾。
便下狠心把老绾往黄泉道上撵,正是:妇心赛蛇蝎,暗施催命符。

  老绾却道他体已可心,欲施全力报答,细梳慢碾,展胸中学问,轻扣缓擦,
施平生手段,老绾此举又出余娘意外,方知他对自家甚有情意,想到不久之后将
有人分享快活,公里又生若许得意,但明户骚痒奇热,巴巴指望那铁棍儿去捅去
挠,心里又生若许情意来。余娘被他撩拔得魂魄浪荡,便放声喝喊:「亲答答,
入进去吧!入进去吧!奴家痒得要死了。」

  老绾听她言语。知良时既至。便不含糊,挺身耸屁,长驱直入,那棍比比平
时又粗又长,只一捅,便冲至花心,老绾吃一惊:「片刻不弄,他里面却生出瘤
子来!」遂问道。「娘子,痛也不痛,怎的添了物什?」余娘正品尝销魂妙味,
听他可笑言语。呻吟道:「好汉子,你我相交至久,今日才见真心,那物什便是
奴之花心,夫君只管挠它,有工夫,便捉它出来也无妨!」

  老绾听毕,了无顾忌,长身挺选,左右挤弄,上下骚那花心,亦觉自家龟头
被撞得左歪右倒余娘初时只觉浑身通泰,后来却是魂飞魄散,昏死过去了。

  老绾弄得乏了,喉处浓痰呼呼乱响,却又舍不得停歇,只顾拼命捣鼓,即如
推车上坡,到那至高至陡之处,要么咬牙逾山而去。要么松懈一退千里,正是:
销魂蚀骨正当时,抵死缠绵逞英豪。

  可他毕竟老朽,于那极乐峰巅之前,突的一闪,便跌了下去。老绾只觉自家
心底喷出一团热物,源源不绝向外涌去,他知自家阳精泄了,使窃想。「余娘年
岁不大,或可孕子,适他不觉,我便与他下种,说不准生根萌芽,珠胎暗结,那
方上说我子孙临官有喜,莫非应在此时?」老绾此念、为何将那王景排除在外,
只因他知王景愚劣,圣贤书读不得,正经事做不得,故不把入仕为官厚望寄予他,
可老绾又输余娘一着,因外药激发之精乃无气之精,无法结胎。

  余娘昏了半晌,悠悠回来,见老绾阳物萎萎然,虽觉还未吃饱,也只得罢了。
话说翌日清晨,余娘导自家绣挂,却见一滩明胶难住了那一双弓鞋,只见外结厚
厚透明物内里红艳可爱,余娘推醒老绾,老绾见之大笑:「真奇事也,闻所未闻。」

  余娘撒起娇来,要老绾把那堆透明物当早茶吃了,老绾拗不过,只得葡伏在
地,试吮之,触之冰凉,方知其固凝久矣,余娘唤金儿银儿盛之于钵,熬之,拌
人砂糖,老绾果食,甘冽爽口,银耳燕窝不及也,连呼「此物只应天上有,皇帝
老儿不曾食。」王景听了,只道好吃,违争食之。

               有诗为证:

  东床酣战消淫水,弓鞋盛之不堪容。

  谁料天凉好个秋。凝冰堆雪宛若玉。

  熬煎含糖老翁食,却道人间无此物。

  小儿闻官只管抢。俄顷淫物落肠肚。

  欲知老绾可否纳了小妾。且听下回分解。

            第四回兰台酣战老绾技穷

                诗云:

  半百老翁色心旺,连纳三妾逞癫狂。

  话说王老绾意欲纳妾,余娘只得依了他,老绾已是当地豪门,当日放话出去。
便有无数媒人前来。

  老绾端坐客厅,正经而语:「老身膝下仅一子,然家业庞大,故欲再荫子嗣,
承蒙诸位捧场,事成必有重谢,然老身却有条件:一者须二人佳人,品端貌正,
二者须黄花闺女!」众媒闻言,即有数人然声而退。只因世风日下,城镇繁华之
地,竟相建乐,二八佳丽兼黄花身者,直如凤毛鳞角。权贵人家一委数妾、凡见
谁家育有上佳之女。尚未及二八,使重金娶了破瓜以乐,丑女亦私择良人建乐,
黄花身者,止有十二三岁之幼女也,然胚芽萌发,稚嫩弱柔,焉能敌成人之大阳
物!

               有诗为证:

  巧笑睇兮杨柳腰。十之八九兼破瓜。

  因老绾娶金下得重,闻者唯叹息尔。却有媒婆祖上乃山乡之人,他返回故里,
果然择得几名二八黄花女,雇轿径直抬至老绾府上。

  老绾倒履喜迎,余娘强颜作笑,里外张罗,媒婆说道:「王相公果是有缘人。
俺故里五名闺女走合首意,一并纳了罢!」

  老绾尚未开口,余娘笑骂媒婆,道:「你当他是铁打的,还有老娘我哩!先
别鼓吹,唤他们进来,让我瞧瞧货色。」

  媒婆唱个诺,五名女子依次羞答答上前,俱是一包责衫长裙,云鬓高挽,低
眉颌首,金莲寸步,老绾看得腰中阳物鼓鼓凸凸,心道:「个个皆如我意,全纳
了罢。」又恐余娘不干,真是珍珠玛瑙,无从取舍。余娘见他一幅痴迷相,忍不
住醋语:「新人既到,老爷作主罢。」老绾惊醒,知自家失态,便推辞道:「五
个实多了些两三个足矣,但请夫人作主。」

  媒婆稍显不悦,余娘伶俐道:「你不要作包使性的,我悦人多矣,你这五个,
至少有两人是被人弄穿了的。」

  媒婆大惊。「家主母好眼力!我干脆打实说罢,回家一趟,只得了三个黄花
女,却花了若干银子,心有不甘,便叫上自家两个丫环凑个数,不想让大娘二眼
看穿,我家丫环确是被我那不成器的男人弄过的了,即如此,你两个退下,按老
爷心思。便纳了这三个罢。」

  老绾听得内中曲折,直赞余娘能耐,余娘遂道:「老爷,这三个确是未破之
身。若你受得硬纳了他们罢。」

  「受得,受得!」老绾忙不迭应道,唯恐夜长梦多,又说走一个两个。

  媒婆对那三女曰:「新郎官王老爷在此房主母也在,你三个勿要害羞,报个
名儿来。」

  三女忸怩半天,内中一个大方的跨前一步,低低道:「小的唤做玉儿,小的
给老爷,主母请安了。」另女细细道:「小的唤做蝶儿,给主母,老爷请安了。」
未女嘤嘤道:「小的唤做蛾儿,给老爷,主母请安了。

  王老绾欢声道。「甚么大的小的,今晚成亲,依次叫做玉娘,蝶娘,蛾娘罢
了,夫人意下如何?」

  余娘几乎当场发作,他原想施施家法吓唬吓唬他们,叫他晓得高下厉害,谁
知那老丑儿一刻也等不得,急得立马要做新郎君,当作众人面,他只得依了他。

  媒婆得了赏银,癫癫乐乐去了不题。

  且说王老绾和玉娘,蝶娘,蛾娘拜堂成亲,依次把新人送入洞房。他看他仨
各有各的妙处,一时不知先与谁会房了,只见他一忽儿跑入玉娘房中,揭开盖头,
玉娘生得苗条婀娜,似一根翠皮竹儿,玉腰纤细,只是嫌瘦了些、老绾却想:我
年老力衰,小巧些便于搬动,甚好,甚好。」他左手把玉娘下巴,右手捏玉娘乳
房,左手甚有骨感,右手甚有肉感,一时舍不得却手,玉娘羞羞地笑,白皮儿换
成红面儿。老绾顺势贴近,挺阳物探他小腹,玉娘却依依道:「老爷,明晚来妾
身房里,恐主母作性!」

  老绾遂出房往余娘房去,将至房门,他却想道,「日日弄他,洞儿日见松软,
歇他几日,养得紧迫些,再弄也舒服。」他折身入蛾娘房里,蛾娘却已自御盖头,
偎愉床头,似有所思,他见老绾进房,慌慌站起,道个万福,道:「小妾想老爷
已人洞房矣,使欲先睡。」

  王老绾见他大方有礼,亦正色道:「汝等皆我心上物,老夫岂能偏爱」

  蛾娘又道:「小妾乃穷家女,一入富门,举止失当则个,乞老爷垂传。」

  老绾听他言辞,便知是正经人家儿女。心生敬爱,上前揽他腰身,滑腻结实,
遂忖道。「此女若有身孕,子必有福,不知奶水旺不旺。」他自小腹探至酥胸,
抚其乳房。大如履确,挺如玉笋,益喜:此女育子最佳。他顿生先宠儿女之心,
腰中阳物亦跃跃欲出,他率蛾娘手抚其阳物,蛾娘挣脱口:「既入洞房,何必急
在一夜,老爷还是先幸他人罢!」

  老绾见他正经,便不舍道:「恐冷了爱妾心。」蛾娘道:「不妨。老爷不必
担心,妾身弱质像,又兼行了远路,宜将养两夜。」王老绾只得按下心头欲火,
奔蝶儿房里去。

  却说王老绾行至蝶儿房门前,只听得室内传出嘻笑之声,他大吃一惊:「莫
非这贱人是带了奸夫来的。」不禁心头无名火起,顺手擒一木棍,跨开房门,喝
道:「好戏人!吃我一棍。」

  房中男子似吓了一跳,一猫身钻入木床下面,王老绾见蝶儿吓得颤颤兢兢,
全身衣衫齐整,显然尚未做那等之事,心头火略减几分,只用木棍指着蝶儿问:
「小贱人,那男子是谁?从实招来。」

  蝶儿未语泪先流,只见他扑腾跪地,噪咽而语:「老爷,小妾亦不知他是说
目与个消云小人,他便入房来,初时我以为是老爷,便由他,及至他扛了盖头,
我才知他并非老爷你,却是个半大小子,死不从他,他却死皮赖脸缠我。我只不
依,他却动手动脚,小妾欲喊,他却说大娘也会他睡的,喊亦无用,正纠缠间,
老爷你便来了,老爷,小妾初来乍到,焉有何人识得,他在床下,逼他出来一审
便知,若果是小妾私情,即刻五马分尸,也是情愿的。」

  老绾听他言辞激烈,又思他所说之人,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,遂丢了木棍,
望床下唤回:「景儿,景儿。」

  王景知进不脱,只得委赖:「父亲,是我。我见你连娶三个,一次用不完,
便逗来耍耍,要我出来不难,只是不得打我,否则,我便整夜不出,你也做不成
好事。」

  老绾又气又笑,只得依他,好言劝道:「景儿,你出来罢,为父绝不打你,
快去睡,明日还得读书,咱家就指望你了。等你再长几岁,为父给你讨一房好媳
妇。」

  王景却道:「你却有了四房,只给我讨一房,不干,不干,至少五房。」

  老绾只得依他:「好,你出来罢。」

  王景嗖地自床底帘出,灰头土脸,宛若南戏小丑,咧嘴笑道:「父亲,这女
子屁股恁大,当心压死你。」

  老绾扬手欲打,王景抱头鼠窜,真是:老丑儿忙个不